饮茶不在乎茶的优劣,不在乎茶具的精致,不在乎时间与地点,有颗品茶爱茶的心,就能享受茶香流唇的意境。饭后饮用,可解油腻,助消化,振神情,去愁烦。
饮茶,解油腻,助消化,振神情,去愁烦。一杯在手,茶雾氤氲,叶儿沉浮,茶香扑鼻,沁入心肺,茶汁润喉,涤荡忧闷。与茶相伴数十年,成为唯一嗜好,正是:“一杯龙井消烦渴,几曲焦桐解虑忧。”
性格所驱,经济所限,饮用茶叶,不论优劣,不论品类,不问红茶、绿茶、花茶、饼茶,只要是茶叶,不管春茶秋茶,粗茶细茶,冲泡饮用,在我看来,同样可以解渴润喉。喝过用嫩柳叶冒充的所谓“西湖龙井”,也曾饮过货真价实的高山婺绿,有半天佛皇茶铁观音,也有丽江的龙珠圣绿,既有似是而非的庐山云雾,也有名副其实的云居山绿茶。诸如七子、普洱饼茶、苦丁茶、白鹤羽茶等等,品种繁多,难记其详。一次,儿媳外出旅游,购回一袋包装华丽既无品名更无出产厂家的“三无”茶叶。盒上印有“诗”一首:“茶,香叶,嫩芽;慕诗客,爱憎家。碾雕白玉,罗织红纱。铫煎黄蕊色,碗转曲尘花。夜后邀伴明月,晨前命对朝霞;洗尽古今人不倦,将至醉后岂堪夸。”
然饮用之法,俗而又俗,虽有整套精致茶具,粗手难与纤手比,“茶道”非我之道。稍稍冷却,大口而喝,爽快之极。友人称为“牛饮”,非是“品茶”,遭蹋了名茶。笑答:凡夫俗子,未读《茶经》,不懂“茶道”,饮过之后,滋味自留喉舌,同样可品,省却许多麻烦,岂不快哉。
清乾隆本县丈人盛谟在其着作《隐雪草》中记道:“俗喜嚼茶叶,啜其精液,又食其渣滓,然雪爪玉钩,味实甘永,嚼之齿舌间有余韵,虽文士不厌也。”两百多年前的士子怎知嚼茶叶实含科学道理,据最新研究证明,茶叶中的营养成分分为水溶性和脂肪溶性两种,泡茶叶仅有约百分之三十五的营养溶入茶水中,其余百分之六十五的脂溶性营养成分则随茶渣一起被倒掉,吃茶叶则可大大减少这些营养成份的丢失。
说起吃茶叶记得有过这么一件事,上个世纪五十年代步行下乡搞调研,时值酷暑,跋山涉水走得汗流浃背,七窍冒烟。路经茶亭,买杯茶喝,只见早在亭里。
歇息的行人,喝完茶水后嘴里不停嚼着。行人走后悄悄看一眼那只空杯,杯里剩下一两片残叶。茶亭主人看透我的心思,说:本地人喜欢吃茶叶,这是老习惯了。主人又说:走长路的人都会随带一点干茶叶,无水冲泡时便丢些到嘴里细嚼慢咽,同样可以生津解渴。闻听此言,茅塞顿开,原来茶叶还可以这样来用的。
有人喜欢泡淡茶,有人喜欢喝浓茶,我属于后者,苦中带甜,余味无穷。不过,浓淡之分应按各人体质和饮用习惯而定,还应当随季节变化调节茶的浓度。有的人说浓茶太能振奋精神,喝了晚上难入眠,我倒不觉得,可能是习惯成自然,身体机能已适应了它的浓度的缘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