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久很久以前,在三江源头的崇山峻岭中,生活着羌族部落,由于部落纷争,长年征战,羌族的一支(部落)为避免遭受战乱之苦,顺江而下,这个民族来到此地,首称一郎族,后改为二郎族,往后称为布郎族。由于处居山林,常年与野兽为伴,飞禽为伍,千百年来过着原始的部落生活。因居山林,生活贫困落后,当时唯有苦荞一直是他们的主粮,黑茶交易一直是他们衣食住行的来源和饮品。千百年来,民间就有顺口溜“阿维人来阿维人,烤罐苦茶献祖坟”。茶叶远古在白莺山的渊源,由此可见一斑。
白莺山,原叫白鹰山。据云县原政协副主席郑有林同志提供的他于80年代到白莺山考察了解收集的资料,白莺山,原称阿维,是四维中的一维(分阿维上庄和阿维下庄。上庄白莺山是第五保,下庄草籽是第六保),阿维上庄就是现在的白莺山村,后来,白莺山村隶属茂兰的辖区,叫中山公社(含核桃林)、中山乡。1978年改为白莺山大队(隶属漫湾 镇)。相传白莺山村边有一个水潭,常年有水牛来打泥洗澡,潭边四周是茂密的森林,成群结队的白色大鹰常在树梢栖息,远远望去象一棵棵开满白花的大树,大鹰飞起,铺天盖地,象棉花散飘在空中,白茫茫一片,被人们很形象的喻为——白鹰山。为秀美的山寨增添了热闹的气氛。后来,人们就将此林畜禽与人天然和皆的美景之地叫做白鹰山。在生活中,人们发现,大鹰是食肉的飞禽,常常攻击饲养的小鸡和能吃老鼠的蛇等益虫,专与人作对,为保护自己的利益,为生存而战,曾发生过“人鹰之战”。经过多年的人鹰之战,鹰逐渐减少,随之替代的“白莺”队伍逐渐壮大,因白莺叫声清脆,形体美丽,与人和谐。当地人就把“鹰”字有意的写成了“莺”字,一直沿用至今。据白鹰山施姓祖碑墓志中载,清嘉庆年间,有施姓迁入云州(今云县)定居阿维(现在的白莺山)。时至今日,景东南涧的茶商们把白莺山的茶喜称“阿维茶”,原因就出于此。通过文化交流,互通婚俗,学习先进文化等几经演变,新的替代旧的,由于政治、经济文化的改变与提高,对白莺山茶文化的发展奠定了浓厚的民族、民俗等基础。茶叶对白莺山来说,从古至今,都是当地布朗人民生产生活的主要来源。一是男女老少都有饮茶的习惯一天也离不开茶;二是经济收入来源中茶叶收入占重大的比例。经过刘士高、查映昌多年来的调查和向本村高龄的老人了解收集,据说在100多年前,白莺山村就有以“赶茶会”活动的形式(“开茶会、品茶味、评精品、贡茶叶、推良种”)来推动茶叶产业发展的传说。即说的是在白莺山内的“大河锁水阁”(是早年的道庙,住过道人,解放前叫大河街),每年农历三月十六日这天,村内居住各族的族长,带上精心准备好本族采制的茶叶和茶具,带上族丁和泡茶工到“大河锁水阁”集中,本村区域内所涉及族长到齐后,赶茶会活动由“大河锁水阁”的蔡道长主持,在统一时间内,各族族长安排泡茶工在规定席位上摆上茶叶和茶具,现场展示进行泡制熟、生两种茶的茶艺,请所参会人轮流进行品尝,把所参评的茶品完后,作点评发言,按多数人的观点定级,由主持人进行登记,分出一、二、三级茶族。一级茶族有一定货币奖励;二级茶族奖200市斤(当时16两为一斤)贡茶;三级茶族奖100市斤贡茶。这些奖品,由三级以下的茶族进行平均准备。定于农历四月一日交到“大河锁水阁”,经茶会主持人进行验收。同时,活动要求一级茶族采集本族获奖茶品种的茶子300市斤;二级茶族采集本族获奖茶品种的茶子200市斤,三级茶族采集本族获奖茶品种的茶子100市斤;这些茶子同样要求于四月一日交到“大河锁水阁”经茶会主持人验收。到农历四月十六日,各族族长又要带上族丁到“大河锁水阁”集中,对一、二、三级茶族进行颁奖领贡,三级以下茶族来领取茶子,带回作优良品种进行推广。据说这种品茶、评茶并以物资和精神鼓励来推动茶产业的茶会活动连续举办了很多年,后来因主持茶会的老道长驾鹤西去,此项活动就中断了。当时,每年举办的赶茶会活动,人丁兴旺,铃响马帮,最多达4000多人,上千匹马帮,外地的有祥云、巍山、南涧和景东的客商,祥云人主要是驭盐巴到此交换。当时 ,外来客商过景云桥达新村街进行盐与茶等交换,次日晨从新村街到大河街购物交换,再从大河街经山神丫口(现在村委会旁)过哨街驿站到神洲古渡,船渡澜沧江返回各地。传至今日最出名的是祥云来的马锅头——刘大度,可以说是盐巴文化与茶文化的传播者。这个“赶茶会”的活动促进了茶叶的发展和加速了茶叶优良品种的推广。白莺山至今有百年以上古茶树12400多亩(林业勾图)183.39万株,据当地茶农介绍,茶树品种主要有本山茶、二嘎子茶、黑条子茶、白芽子茶、贺庆茶、黑藤茶、大叶勐库茶等。
据传说,当时每年举办的赶茶会活动都有详细的记录,装订成册,存放在“大河锁水阁”的寺庙内,但不幸的是在文革“破四旧”的运动中,将这些珍贵的茶文化历史资料全部查封烧毁,实在可叹!按云县有关史料记载,云县境内最先进入云县的民族定居在阿维乡(原叫阿维中山乡)最早发现茶和以茶救治病人的民族是布朗族,而在白莺山村境内居住的民族原先就是布朗族,但随着社会的不断发育成熟,行政隶属关系的变革,各民族之间的生产、生活及民族习惯的不断加深,互相交融,有的布朗族改成了彝族。这种民族成份更改变迁的由来,同样有生动的传说:据当地上了年纪的老人介绍,因当时茂兰哨街是重要的驿道,人流、物流、信息流要比其他地方快得多,各方面发展要快得多,因此,比邻之下,哨街的彝族要求白莺山的布朗族改为彝族,以壮大势力。按此两大重要历史线索的传说,不难得出结论,白莺山村被砍掉的及现存的成千上万株各品种的茶就是当地布朗族人民祖先们几代人的重大发现与创造,当今幸存下来的多品种而高大、粗壮、古老的茶树是先辈们留给我们的传世佳宝。所以说茶在白莺山无论过去、现在、还是将来,永远是茶农致富的希望,是当地人民经济来源的重要支柱。可以说茶是人们生命的源泉。至今传承延续下来的茶文化除上述之外,还有清明拜墓祭祖奉上一杯清茶的礼俗,表示对发现、饮用、发展、研究茶的祖先们的怀念之情;又如,若遇老年人死去,布朗人习惯用红布包上茶和米塞在嘴里,意思是民以食为天,而茶是生命之源,死去也不能忘记,需永远记住……。若遇18岁以下的人死亡,用红布包茶(不加米)塞在嘴里,表示生命有限,传承祖宗种茶未尽终身,死后也永不忘茶,需继续去种茶。同时也表示活人对死去的人唯茶是进葬一宝不可缺少。此外,白莺山时至今日传承着这样一种民族风俗,就是家家户户,在每年宰年猪时,都不可忘记的履行用茶、米、盐拌在一起撒在杀死的猪身上的仪式,象 征意义是说:“送你到极乐世界后,不要去伤害我们的茶树”。